绿叶三文鱼

wb ID=ichbin永远嘟异乡人

【ET】【微AL】Timezones 5 (END) 已修

  嫉妒什么,就是想成为什么。

  嫉妒什么,就是想成为什么。

  嫉妒什么,就是想成为什么……

  恶魔般的低语在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的耳边都曾经响起,然后随着时间流失在风霜里。直到埃尔隆德看见瑟兰迪尔收在大衣里璀璨的白宝石,直到瑟兰迪尔看见埃尔隆德放进书页中褪色的旧相片,这声音才又被唤醒。

  他们对望着,对望着,眸色深深。

  微妙的惺惺相惜,微妙的妒意与暧昧。

  但直到再次唇齿相依时,他们才开始后悔并希望过去的时光中自己不曾退出。可若是没有这些巧合带着钝刀般的痛楚,一划一划留下干涸皲裂的刻痕,或许他们终生也不会再惦念彼此,更不会……重拾旧爱。

  这就是机缘。

  

  那天凌晨两点半,埃尔隆德下楼后,大概就摸清了状况。阿拉贡不知去了哪;而阿尔玟一脸担忧地对父亲说:“Ada,我其实知道埃斯特尔这么久以来的心思,甚至比他还清楚。他一直仰慕我,可这段时间和莱戈拉斯的关系却让他非常困惑。我觉得他有必要再想明白一点……”

  哦,她竟然还担心阿拉贡会被责备。

  埃尔隆德心思还有些不在状况,心想,密林家的漂亮男人着实都害人得很。或许这次就放过那小子吧?

  但他嘴上仍说:“哼,他把自己喝成那样,也太没责任心了。我还以为自己的教育受了瑟兰迪尔影响呢。”

  阿尔玟一度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损谁。不过看他似乎并未动气,倒也放下心来。

  “好了ada,我们回家去!”阿尔玟笑了笑,挽着埃尔隆德的胳膊拖他回家,“ 对了,我不该招呼不打就这么晚出来玩的,还要说声抱歉!”

  “你能有什么错?”埃尔隆德松开眉头说,“唉,全是男人的错。”

  

  瑟兰迪尔一连几天没有大动静,他甚至没再出现在那幢新房子周围。

  但稍稍一观察就知道,他除了偶尔到花园里看看他那些侍弄得极矜贵的花草,其实哪儿也没去。集团的事务自会有人照料:现在他更多的是做一些大方向的把控和调整,剩下的大多交给这几年他四处搜刮来的才干放手去开拓,而他们也没让这个颇为刁钻的董事长失望过。

  瑟兰迪尔的生活之前就是这样逐渐清闲健康起来的,他一度很是惬意了一段时日;但当莱戈拉斯也离家去伊姆拉缀斯上大学时,他又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清闲过了头。

  伊姆拉缀斯……是个好地方。他这样想着,干脆直接搬去了附近。

  莱戈拉斯当时十分不满:“爸你这样跟过来有点小变态哦。”

  “……你说什么呢?你住校谁管你!”

  莱戈拉斯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原委,瑟兰迪尔是拿他当明面上的借口,搬去埃尔隆德对面吧。

  但瑟兰迪尔心里也确实是迷茫的,这些年虽然并不是没听过埃尔隆德的消息,但关于他具体过得怎样,瑟兰迪尔也不了解。

  ——他只不过想知道这个貌似孤独了多年的男人,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还有所留恋。而后来事实证明,他多半是对的。

  

  埃尔隆德忙忙碌碌,又到了一个周日。那晚之后瑟兰迪尔没再找他,他自然十分庆幸不用伤脑筋。

  这阵子他还是偶尔会做梦,只不过梦境不再那么连续清晰,也不再有刀下奥克的场景,最后甚至还出现一个姿态倨傲的金发精灵王与他并肩战斗。埃尔隆德每到这时就会莫名感到眼皮上一阵灿光,醒来时便是初晨。

  哼,埃尔隆德,原来他不是在现实中找你麻烦,就是在梦里找你麻烦。这样想着,他叹了口气,决定出门散心。

  然而刚吃完早餐出门,埃尔隆德就在自家门口像遭了雷一样看见了瑟兰迪尔……

  养的鹿,正在啃着他家门口的草皮,一对大角顶着屋子大门口,差点把他卡在了那。

  他平淡的内心还是抽搐了一下。

  喂!!!有没有搞错!!!这个场景是合法的吗!!!

  他认得这鹿,那是当年他们在野营时一起碰见的。受伤的它被瑟兰迪尔从森林边缘带走时,还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左耳上有一个小缺口。

  “哟,早上好。”瑟兰迪尔穿着一身运动服慢跑过来,略有些讶异地看了埃尔隆德一眼,拍拍那鹿的屁股,“哈皮,咱们走,不要乱啃别人家的草。”

  “……瑟兰,你还养着它?”埃尔隆德一边费劲地绕过它走出门口的栅栏,一边说。

  他看着瑟兰迪尔。他罕见地束着头发,脖颈上有一层薄汗。埃尔隆德记得少年时他可很少早早出来运动。虽然自律,但要是放假,实际上非常能睡。

  “它伤好了以后,我本来是要上交的。谁知道离了我它就吃不进东西,还总想跑回来。”瑟兰迪尔挑了挑眉,脸上的意外倒也不假,“抱歉,今天饲养员没看住,跑到街上来了。”

  “没事。”埃尔隆德笑笑。

  瑟兰迪尔牵着它往回走。

  “瑟兰。”埃尔隆德若有所思,提高了声音,“有空去听《The Wicked》吗?”

  瑟兰迪尔不紧不慢回了头,沉沉地盯着他,没笑:“自然有空。”

  

  没有旁人会知道那个清晨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二人会在早上八点的朝阳中同时踏出家门,然后一起“失踪”了十八小时。莱戈拉斯拖着阿拉贡和吉姆利去打电动了,甘道夫不知为何去凑热闹;阿尔玟和女孩们逛街做头发;梅里和皮平追着弗罗多和山姆去游乐园玩尖叫火山。没人注意到他们。

  于是两个披着风衣的男人一同沿路步行,紧握的双手昭示着情深意重。

  他们坐进车中,去看歌剧;中午在高档餐厅吃精致的饭食;下午带着鹿去郊外森林边漫步;傍晚在日暮的橙光中悄悄步入同一间客房。

  

  很难说是谁先开的口,又是谁先起的意。冷静了这么几天,他们一开始只是一起融洽地欣赏艺术,吃饭,出游,微笑着交流感想;仿佛真的是一起怀念过去、维系旧日情谊的老友,而自那晚起积压的心情则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日暮时分当埃尔隆德握着方向盘问要回去吗,瑟兰迪尔坐在副驾遥望着晚霞说你觉得呢。后来的一切似乎就水到渠成。

  进了房间,埃尔隆德便松开了交握的手,扶上这矜贵男人的腰。

  半精灵的醇厚气息落在瑟兰迪尔脸上,而他仰面凝视着埃尔隆德说:“等很久了。”

  “那么抱歉来晚了。”

此处戳 

        埃尔隆德俯身用手指轻轻梳过情人淡金色的发丝,吻着瑟兰迪尔轻皱的眉心。

  瑟兰迪尔舒开眉,一把握住他的手,抬起那双碧蓝的眼望过来。

  纵然瑟兰迪尔早已身价上亿,但埃尔隆德总恍惚觉得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会喝着纸盒牛奶将自己拉到角落的男孩——或者说,他向旁人展露过的那些狠辣心机、精明算计之下,仍是一片赤诚决绝的处子之心。

  埃尔隆德看得出来,风霜在彼此的身体上还是留下了痕迹,不过这只能让此刻的他们更加把握这飞逝的时光,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在疲惫中挣扎,乏力的心日复一日被扔进记忆反复咀嚼,徒劳折磨。

  瑟兰迪尔握着他的手臂,轻道:“你不会再放弃,是吗?”

  “而你不会再突然走掉。”埃尔隆德颔首说,凝眸落下一吻。

  他不再是烦忧缠身精力不足的大学生助教,他也不再是傲娇可爱的男高中生、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们早已彻底掌舵了自己的人生。握紧机会修葺命运的齿轮,一切还能有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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